104. 没儿子不能活? “信我,你们娘好着呢……_[红楼]林家良妾躺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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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4. 没儿子不能活? “信我,你们娘好着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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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少师体内余毒的确已清,且的确没有遗留任何损伤,韩毅可以保证,也如此回了上皇。

  上皇说声:“知道了”,便令他退下。

  韩毅未敢多说一个字,叩首告退。

  皇帝用七分心思批奏折,花三分心思留意着上皇。

  韩毅离去后,上皇仍是随意坐着,一手拿着茶杯,似在思考着什么,似乎又没有。

  登基第七年,也是皇帝每日都能在近旁观察父皇的第七年,他仍然只能算一个傀儡皇帝,军政之权皆不在他手,他想办成什么必得迂回去办,也仍然不能完全猜透父皇。

  不过,他还年轻。

  皇帝不断对自己说。

  义忠亲王熬到四十五岁仍是太子才起兵谋反。他还未到而立,已在皇位上坐了七年。等父皇崩逝,朝中群臣天下万民归心只在顷刻间,他只需要耐心、再耐心地等待。

  只要父皇……不对他起杀念。

  皇帝的手一抖,笔尖略凝在奏折上,朱砂墨微微晕开些许。

  平昌侯到了。

  皇帝蘸墨,心道林少师在户部,平昌侯当在林府,怎么是平昌侯先到?

  平昌侯行礼:“臣,参见陛下。”

  上皇:“免礼。”向西一指。

  平昌侯方对皇帝行礼:“陛下。”

  皇帝亦道:“免礼。”

  上皇方笑问:“爱卿来得倒快。”

  平昌侯笑回:“臣正在太医院看贾赦之伤,所以来得快。”

  “哦?”上皇好奇,“怎么去看他?”

  平昌侯笑回:“靖安夫人与贾赦比试前,臣便发觉贾赦似是服用过增强气力的药物。贾赦伤重,臣未见过此等病例,好奇他服药是否会对治疗有所影响。且靖安夫人因贾赦是林大姑娘之亲舅,回家后忧心贾赦真命丧今日,知臣要来,亦托臣看视一二。”

  上皇点头:“你坐罢。”

  平昌侯告坐。

  上皇问:“依你看,林爱卿在西疆中的毒,可对他子嗣有所损害?”

  皇帝看到,平昌侯微微一怔,才答:“陛下,林少师体内余毒已清,所有损伤俱已恢复完全,身体十分康健。”

  上皇问:“那靖安夫人身体如何?”

  平昌侯答:“臣可确保,靖安夫人身体全无问题。”

  上皇:“那林爱卿至今无子,你看是何缘故?”

  平昌侯稍加思索,斟酌回道:“若算上小产的三子,林少师至今共有过四子两女,最后一子小产于七年前,那时林少师方三十有六。妻孝一年后,林少师迎娶靖安夫人,不久便调往西疆,中毒调养,又是一载,已年将四十。请陛下恕臣直言:男子四十以上,不再见子嗣,亦为常事。且林少师一脉几代单传,或许真是命该如此。”

  上皇沉思。

  人报,林少师到了。

  上皇暂未叫进,问平昌侯:“依你看,若朕给林爱卿赐美,靖安夫人可会拈酸吃醋?”

  平昌侯笑道:“陛下,林少师在西疆五年,同僚辈亦赠美颇多,靖安夫人皆妥善养在家中,从未苛待一人。连被林少师厌弃,心中含怨,哭闹寻死,当面指责过靖安夫人‘占住林少师不放’的女子,靖安夫人亦未曾打骂,只令其寻官媒自嫁了。”

  上皇点头笑道:“果然贤淑大度。朕原还担忧,你现住在林家,若林家内宅不宁,倒叫你尴尬。”

  平昌侯笑道:“臣放肆一言:臣与靖安夫人相好投契,若林少师能少缠着靖安夫人,臣还更乐见呢。”

  皇帝笔又一停,看见上皇也怔了片时,指着平昌侯笑骂:“人还说你‘寡言少语,性情冷淡’,朕看,那都是被你骗了!幸好你是个女子,若是个男子,岂不成了觊觎同僚之妻的无耻之人?”

  平昌侯起身一揖,云淡风轻:“搏陛下一笑罢了。”

  “好了,去罢!”上皇摇头,“再容你乐到侯府建成,便给朕上任!”

  平昌侯告退。

  赶在上皇叫林少师进来前,皇帝问:“儿臣愚昧,父皇觉得,平昌侯方才所说——”

  上皇品着茶,心情颇为不错:“你该遗憾,她如此坦荡,略无扭捏,林爱卿还能留她住在自家,竟不是真的。”

  皇帝恍然大悟!

  林少师若无大错,迟早会为吏部尚书。父皇还想命平昌侯为禁军统领。这两人若全然一心,岂非隐患。

  一时,他真的希望平昌侯是男子,且对靖安夫人有意了!

  林少师进来,和太医院院判沈肃一同请安叩见。

  上皇皆叫起,没问什么,先叫沈院判给林少师诊脉。

  沈院判不明所以,还是照办了,细细给林少师诊了好半日,回话:“林大人身体全然无恙。”

  上皇:“好。”命沈院判退下,令林少师至内室详谈。

  皇帝没跟进去,继续批奏折。

  他能猜到父皇会和林少师谈什么,无非是父皇劝林少师:靖安夫人虽极美,林少师也该以子嗣为要,多看看别人才是。

  约有一刻钟,林少师出来告退。

  紫宸殿外簌簌下起小雪,落了林如海满肩。

  这是神康六年的第一场雪。

  半下午时,迎着飞扬的雪花,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林府角门。

  角门处,早有林平、林平媳妇和于东白棠率人等着。

  车停。

  林平媳妇和白棠领着三四个婆子迎上去,从车里扶下了四个衣着低调,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。

  林平和于东围着赶车的小太监奉承,在他手里塞了荷包。

  那小太监也不敢对林府的人拿大,得了什么吩咐,皆尽数说了:“老圣人特地叫从官奴里挑的最老实的四个人,说随意林大人和靖安夫人处置,若有不听话的,只管当自家奴才一样教训打骂。”

  林平媳妇听在耳中,笑与四个年轻女子说:“姑娘们请,太太正等着呢。”

  四个女子每人背着一个包袱,排成一列,跟在林平媳妇身后入府。

  白棠冷眼瞧着,心道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。

  可真懂规矩。

  宫里赐下这些人给老爷,老爷还真能一个都不收用?

  现在是“老实”的,真有了一儿半女,还能老实一辈子?

  正院到了。

  一行人身上也落了不少雪。

  林平媳妇和白棠领四人在廊下整理仪容。

  夏鸿从正房出来:“太太说快进来罢,别在外头冻着了。”

  女儿语气里没有任何不满,甚至还笑着,林平媳妇暗暗赞许:

  跟在太太身边几年,是长进了不少。

  夏鸿亲自打帘子,请这四位美人入内,又引她们到东侧间。

  姜宁坐在临窗榻上,终夏坐在另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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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四根水葱一样的年轻姑娘下拜磕头,两人相视一笑。

  上皇的动作可真快。

  林如海午饭时让人回来说,上皇可能要赐人给他,才过去三个小时,人都到了。

  “起来,过来让我看看。”姜宁招手,“你们都几岁了,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奴婢秀娘,今年十六。”

  这姑娘柳叶眉,鹅蛋脸,温婉可人。

  “奴婢魏莲,今年十五。”

  这姑娘的鼻子生得尤其好。

  “奴婢会芳,今年十五。”

  这姑娘身材最好,丰·满白嫩。

  “奴婢冷玉,今年十四。”

  这姑娘乌眉红唇,样貌最佳。

  姜宁一个一个看了一回,大饱眼福,笑道:“冷玉这名字很好,可惜和家里女孩儿的名字冲了。今日初雪,就改了叫瑞琼吧。”

  其实她不介意丫头和女儿们重名,相信家里三个“玉”也都不介意。可规矩嘛还是要照办,不然会叫家下人以为“主子”没威严。

  “是,谢夫人赐名。”瑞琼磕头。

  林平媳妇上来回了那小太监的话,也是故意再说给四人听一遍。

  姜宁谢上皇隆恩,只当他是放屁。

  就算这四个小美女是官奴出身,宫里赐下来的,谁家还真敢“打骂”?

  姜宁笑问:“你们过来就带了这点东西?”

  那小包袱能装几件衣服?不会就装了一点体己银子和两身内衣吧?

  “秀娘,你来说。”看四人犹豫着,没人开口,姜宁点名。

  秀娘小心上前半步:“奴婢们只有这些东西。今后一衣一食,全仰仗夫人赐予。”

  姜宁令林平媳妇:“让安乐院的人先匀出几身衣裳给她们穿,再紧着给她们四个做衣裳。谁少了的都按分例补上。”

  又笑命四人:“家里原有几个姑娘,都住在‘安乐院’,你们来了,且和她们规矩一样住着,看老爷喜欢谁,以后再提起来。”令林平媳妇:“好了,你领她们安顿去罢,好好讲讲家里的规矩。”

  林平媳妇领命,带四人去了。

  姜宁想着事,在炕桌上摸杯子,却摸到了一只手。

  终夏把她的手按住,另一手提壶,给她续满了奶茶:“喝罢,方才的都放凉了。”

  姜宁笑眯眯捧起茶杯,喝了一口香甜奶茶。

  下雪天,热奶茶,肉干奶酪干果点心,还有蜜柚蜜桔新鲜水果。

  美呀!

  而且她现在每天运动量都特别足,根本不怕不健康。

  “今晚吃锅子,怎么样?让他们切羊肉,再烤一炉子,配点新酒。”冬天就该吃火锅和烤肉啊!

  “在哪吃?”终夏当然不会不同意。

  “在你院子里?”姜宁问。

  虽然今晚林如海有睡新美人的任务,应该不会来正院,但万一他又和上次一样半路冲回来了呢?

  到时候她们这边吃得热闹,林如海冲进来和她瞪眼?

  多尴尬啊!

  去终夏院里吃就没这个顾虑了。

  林如海就算裤子脱一半不想睡美人了,也不好闯终夏院子。

  “行。”终夏和她一起计划,“请护国公也来?还有孩子们。人多热闹。”

  “姑娘们来了!”秋雁匆匆报。

  绯玉、黛玉和妙玉不到十秒就跑进来了,都看姜宁。

  “呦,才说你们呢!”姜宁笑,“快把斗篷都摘了,赶紧烤烤火,别行礼了。今晚去你们终姨院里吃锅子,去不去?”

  终夏也示意不必对她行礼。

  绯玉推黛玉妙玉去烤火,自己把斗篷一丢,抱住姜宁的胳膊就问:“宫里送人了?”

  爹没儿子就没儿子,关宫里什么事?

  是没儿子的人不能做官?

  还是没儿子就不能活了?

  上午才赐了娘“靖安夫人”之号,下午就送四个美人来?

  黛玉和妙玉四只眼睛也往这边看。

  “好了,快别这样。”姜宁无奈,“宫里所赐,皆为恩赏,只几个人而已,家里又不是养不起。你们也不用多想:我一点都不伤心,也不难受,不信问你们终姨,嗯?”

  她对终夏抬下巴。

  终夏笑:“信我,你们娘好着呢。”

  ……

  雪越下越大了。

  至一更天,已在京中道路上积了有两寸厚。

  荣禧堂内,炭盆安静地燃烧着。

  贾母在两三个丫头的搀扶下,费力拄着拐杖站起身:“天色已晚,别等了。琏儿蓉儿,送众位老爷们回去罢。”

  屏风后传来一声尖锐的抽噎,跟着便是有人低声劝慰。

  贾琏听得出来,哭的那人是大太太,他的继母。

  他也哭过三四次了,还是满心茫然和恐慌。

  老爷信心满满地去了,不令他跟着,还让备好酒好菜回来吃,怎么就被姜夫人——现在是靖安夫人了——打得半死不活,还被上皇厌弃,夺了爵位,给了二老爷?

  二老爷袭了爵,他竟从将来承袭荣国府爵位的人,成了荣国府的旁支?

  以后这荣国府,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吗?

  族里的人和家下这些奴才会怎么看他?

  凤丫头……会怎么看他?

  贾琏只能凭二十多年来生长于勋贵世府的本能,依礼和贾蓉送众位族中长辈出去。

  贾敬也起来相送至院门。

  贾代儒、贾代修、贾敕、贾效、贾敦等人互换了几个眼神,说些“吉人自有天相,二老爷不是派人来说大老爷的命已保住了吗”这等不疼不痒的话,告辞回去了。

  车马滚滚,迎雪离去,贾琏呆呆站在门边。

  贾蓉扯了扯贾琏的衣裳,等贾琏回头看他,小心笑道:“二叔,咱们该好还是好,与别的不相干。”

  赦大老爷没了爵位,琏二叔便不是西府老太太亲手养大的长孙了?

  赦大老爷以后只能瘫在床上了,他们这房一应事体都是琏二叔做主。老太太心疼琏二叔,未必不多多分些家财。

  和琏二叔好,以后好处还多着呢。

  贾琏抬起手,在空中迟疑了一会,轻轻落在贾蓉背上:“好蓉儿。”

  贾蓉又亲亲热热叫声:“二叔。”服侍贾琏回荣禧堂。

  两人走到半途,两个小厮连滚带爬来喊:“大老爷、老爷和珍大爷回来了!”

  “快,快!”贾蓉推着贾琏往回跑。

  贾政和贾珍正指挥奴才们小心搬动贾赦。

  “老爷!”贾琏扑上去。

  看贾赦双目紧闭,面无血色,到底是二十来年亲父子,他心中大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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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泣不成声。

  父亲可还未满五十!

  贾政、贾珍、贾蓉及空着手的小厮男仆也无不抹泪。

  贾珍劝道:“还是先挪大老爷回房安置了,再论其他。”

  又忙介绍:“这是杨御医,宫中特赐下给大老爷诊治的。”

  四人面向宫中方向下拜,叩谢圣恩,引家下人抬贾赦进了东院书房,又忙令人去里面回禀贾母和邢夫人。

  一通小心安置,又是贾琏询问御医贾赦伤情,不一时有人报:“老太太、敬大老爷、大太太来了!”

  贾政等忙接出去。

  贾母被软轿抬来,由小辈们七手八脚搀扶着下来。

  她要进去看贾赦,贾政忙跪下拦道:“大哥受伤不轻,恐老太太看了更加伤心,还是……”

  “给我起去!”贾母哭喝,“你们父亲走的时候,那不是我亲眼看着?他又没死,我怎么不能看?”

  贾政只得让开,小心服侍贾母进去。

  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避讳了。

  贾政搀扶贾母,王熙凤和迎春扶着邢夫人,大家看贾赦面如金纸躺在那里,即便往日对他有再多不满、不喜、怨愤,也不免更加伤心。

  贾母哭的是亲儿子。

  贾迎春哭的是生父。

  邢夫人哭的是丈夫,是飞走的一品将军夫人诰命,是眼见愈发尴尬的地位,是将来日子的指望。

  王熙凤哭的就更多了。

  贾琏文不成武不就,只有一个能承袭的爵位拿得出,科考做官?

  她的大姐儿,以后就只是个捐官的五品同知的女儿,再也不是公府千金了!

  贾母已熬了一日。怕老太太有个好歹,众人免不得略减了悲痛,先行劝住。

  贾母擦了泪,叹道:“正好,人差不多都在,只有你们二太太不在,珍哥儿和你父亲也在,也能做个见证:以后日子怎么过,就在这里说明白,也省得再为些小事闹不明白,伤了和气,再闹得沸反盈天。说句实话,你们别嫌难听:咱们这个家,还经得起再夺一次爵吗?”

  贾政等连忙跪下:“全凭老太太吩咐。”

  贾敬、贾珍、贾蓉也都跪下了。

  贾母并没叫起,看着满地子孙,对贾政道:“你们兄弟两个,二十年前,你们父亲去的时候便分了私财,各自过活了,如今也省了再分。但这爵位原是你哥哥的,府里官中的东西原也该是他的。如今你得了,虽是他自己作孽太多,恶了圣上,可你也要想想琏儿是你亲侄儿,他原无错,却不能再承爵。我如今要把八处庄地再分他两处,你怎么说?”

  贾政忙叩首:“这原是应该的。都听老太太的。”

  贾琏膝行上前,抱住贾母的腿大哭。

  贾母摸了摸他的头,问另一个人:“大太太?”

  邢夫人亦膝行上前,心中忐忑:“老太太……”

  贾母:“你男人伤得这样,你以后只管照顾好他便是,这院里别的事不用你管,都让凤丫头管。”

  邢夫人一噎,极不情愿地应下:“……是。”

  难道要她以后在儿媳妇手下讨生活?老太太怕不是伤心疯了!

  贾母:“这几日把你男人的私财点出来,你和凤丫头一人管一半。还有他那些个小老婆、丫头,他以后也使唤不上了,都该放的放,该配人的配人,你来做主罢。”

  邢夫人这次答应得快了许多:“是!”

  老爷那些私财,还有许多是以前太婆婆给的,粗略算算也过十万了,光现银就有好几万!

  她能管上一半也有至少二万银子,还愁什么?

  贾母:“琏儿母亲的嫁妆都由我收着,单子在这也有一份,你们找找,琏儿和凤丫头收起来。不是我要昧下,是怕你们小夫妻才当家,不留心花光了,将来后手不接。等我走了再给。”

  贾琏忙道:“老太太只管收着。若连老太太都不信,孙子还能信谁?”

  贾母叹道:“我也就还能替你们操心几年了。等我一闭眼,自去找国公爷,还管你们是谁。”

  贾政与众人忙道:“老太太必会长命百岁!”

  贾母摆手:“别说这些没意思的。”

  令贾政:“回去问你媳妇,荣国府她能管就还是她管,她管不了的再让凤丫头帮忙,但不许和从前似的,大小事全都交给凤丫头了。宝玉过几年成亲,家事就交给宝玉媳妇。”

  她不由心想,宝玉衔了那块玉下来,又和他爷爷生得这般像,难道就是应了今日,这荣国府的世职还是要在他身上?

  贾政答应着。

  贾母又命贾琏和王熙凤:“你们明儿就收拾东西,搬到这边来罢。”

  两人应是。

  “还有一件。”贾母以杖敲地,严肃环视众人。

  “今日老圣人特地派人来说,大老爷有这个结果是咎由自取,他是……‘害群之马’!”贾母连敲几下拐杖,“家里和林家的所有仇怨已解,以后,谁也不许因此事怨恨林家,尤其是——靖安夫人!”

  “你们都给我记住!”她大声喝命。

  ……

  初雪夜,围炉铜锅涮肉,再蘸以麻酱碟,一口下肚,鲜暖到全身。

  姜宁对终夏和穆长音举杯,美滋滋嘬了一口烧酒。

  自从她们平安回来,她有日子没喝醉了。

  其实喝得太醉并不好受。

  她还是更喜欢微醺就好。

  三个玉儿折腾着亲手烤肉——妙玉烤素菜。恰有新鲜鹿肉,和现杀的羊都整块送了来,绯玉和黛玉亲手切割串烤。

  姜宁也不怕她们割了手。

  绯玉嘛,身上磕碰的大小伤深的浅的不少了。黛玉似乎也不怕。

  就算黛玉真割着手了,不还有终夏的特制祛疤膏嘛。

  姜宁多看了一眼终夏脸上的疤痕,终究按不住手痒,也去和孩子们烤肉。

  是不怕脏衣服脏手还有人收拾一切残局的烤肉耶!

  绯玉把位置让给娘,向四周一看,正看见终姨把娘杯中的残酒倒掉,新倒上了更淡的葡萄酒。

  桌子正中,铜锅再次沸开,“咕嘟咕嘟”冒起了泡。

  ……

  书房。

  满桌酒菜已冷,林如海一筷未动。

  桌旁等着服侍的“秀娘”站了半个时辰,已经把头低到了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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